哈哈

口十日十月。

我听说图书馆的档案室里有历届学生的档案,所以吴邪的应该也在。

托汪家的福,我现在溜门撬锁违法乱纪的功力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溜进学校的档案室和我回自己家没什么区别,于是在手电筒刺眼的光亮下,我开始在积灰的档案里翻找起往年的记忆。

来之前我问过上课的教授记不记得吴邪这么一号人,毕竟我和他是一个系的,老师大概也不会有变,老教授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最后猛地一拍大腿。

“噢!那小子!”

对!那小子!

“字儿写的挺好。”

……没了??

还真没了,教授只记得这个。

我一连找了好几个老师打听,回答不是不记得就是什么普普通通啦,不起眼啦,我很难想象这个在沙漠里举着榔头威胁要弄死我的人原来居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甚至学习还不错的好学生?!

我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吴邪他们班的档案。

过了塑的毕业照已经鼓起了气泡,吴邪站在人群中温和又腼腆地笑,要不是我熟悉他,这么看过去我还真没法做到一眼认出,他的确挺帅的,但就是,太普通了,他和他的同学们散发着一样普通人的气息,仿佛毕了业就会老老实实做个秃头建筑设计师,结婚生子,然后头更秃,而不是现在这样,胳膊上十来道疤。

……秃倒是没躲过去哈,虽然现在已经长出来了。

我又翻了翻,翻到了他的毕业论文,手写的一份,打印的一份,他的字真的好看,是瘦金体,清秀且工整,比我的狗爬字好看了不知多少倍,我认认真真拜读了他的大作,一万来字儿的建筑学论文看得我发困。

不愧是吴邪,我一句都没看懂。

我还翻到了他的个人档案,一寸照真的有够丑,我不忍多看,但还是拍了下来,又掏出带来的中性笔,给他画了两个黑眼圈,再来两撇儿胡子!帅气!当然这份涂改后的照片我是不敢给他看的,我怕他打车过来要我的命。

所以,也就这样呗。

大学时代的吴邪,除了有点儿好看以外没什么特别的,还有点平易近人,是那种大街上要饭的都敢拦住他多要五块钱的长相。

那他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我不敢想,也想不出来,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被绑架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那以后我会变成这样吗?

我把档案仔仔细细整理好,顺便偷偷在他的论文后填上一行狗爬字:“黎小爷到此一游!”个人档案里的吴邪看着我做完这一切,可能是心虚,我硬是从他和善的笑容里读出“你丫给我等着。”的意思。

手机屏幕亮了,他问我周末去不去吴山居。

我想了想,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把他一寸照的照片发了过去,他好一会儿才回复我。

“你觉得我这张照得怎么样?”

“像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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